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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妇放飞日记——一个人的广元成都古镇博物馆五天四夜

时间:2024-09-28 12:03:43

2023年元月,憋了三年的新冠疫情宣告结束。国人以爆发的姿态用烟花爆竹释放情感,驱邪除瘟,辞旧迎新,像松绑的马儿奔向四方。年后儿子中考一模,我给他准备好一周的早餐面包牛奶,老娘撤也~~考试升学是他自己的事,我天天守着也不见得能多考一分。

得到孩他爸的支持,我立马在携程上买火车票,去心念已久的成都安仁古镇建川博物馆。原本博物馆带孩子去游学更合适,怎奈孩子埋在题海出不来,我只能寻求自我教育了。年后民工返工潮,成都高铁票不好买,我这个说走就走的出行计划又太仓促,1月28日晚,我下单西安到广元,广元到成都,成都到西安的火车票,定下五天四夜出走框架。不是不想结伴而行,父母嫌出门麻烦,朋友各忙各的走不开,正好自在天地任我行!

中午11点的火车历经2小时16分从西安北到达广元,代表旅者形象的帽子遗忘在座位上(第N次)。拖着箱子从高铁站过嘉陵江桥和狭窄的街巷走到宾馆,不是为省车钱,高德地图显示一路飙红,游走徜徉在陌生街巷是我的一大爱好。蜀门北路由于修路拥堵不堪,行李箱在破碎的地砖上颠簸,一路左顾右盼,打量各色店面。肚子咕咕叫,5块钱买了个核桃饼,走一阵累了,又坐下来要了碗肥肠面。

广元古称利州,距今2300年历史,为三国重镇,入蜀要塞,是先秦古栈道文化和中国蜀道文化的集中展现地,三国历史文化核心走廊。 相传是女皇武则天的出生地,称“女皇故里”。

广元处陕甘川三省交界地带,地理位置风俗习惯与陕南宁强接近,宁强特色也是核桃饼,广元的核桃饼更丰富,大的小的,薄的厚的,软的脆的。广元的街巷主食热凉面,味道跟陕南热米皮差不多。回程火车上邻座小姑娘提了一盒子当早饭吃。

各地菜市场是我最爱去的地方之一。混迹在当地人中,观察他们的生活状态、欣赏特色农产品和各种小吃。蜀门菜市场挺大,拎着行李箱,人困马乏没有进去。携程上订的菲力克斯酒店(广元高铁站店),位于利州区一条五金机电比较多的街上,离下午要去的千佛崖和明早要去的高铁站都不远。放下行李,稍事休息,打车17元从宾馆来到千佛崖。

千佛崖是四川最大的石窟群,始于北魏,兴于唐,历经1500年,绵延200米,与祭祀武则天的皇泽寺隔江相望。听路过的导游说“崖”字念挨(二声),刻意不写山是玩个文字游戏,见山不写山,头顶上不就是山吗?

金牛古道从崖下蜿蜒而过。经历两千年的战马纷飞和岁月洗礼,1934年民国修筑川陕公路覆盖了千佛崖下的金牛道,2009年国家为保护千佛崖,花费巨资将崖前的川陕公路(108国道)改从山后隧道穿山而过。在发掘清理路基文物时,还原了这一小段金牛古道。迎着嘉陵江畔的微风,我站在2200多年前的金牛古道遗址旁边,听见青黑的石板和着往返秦蜀之间的路人匆忙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低低的吟唱,在不远处的剑门关,李白慨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自古以来,秦蜀之间被崇山峻岭阻挡,关中平原和四川盆地中间是茫茫秦巴山脉。古时仍无天堑变通途的功力,交通只能靠崎岖艰险的蜀道。穿越秦岭的部分主要有四条:自西向东分别为陈仓道,褒斜道,傥(音同躺)骆道,子午道;穿越巴山的部分又分为四条,自西向东分别是:阴平道,金牛道,米仓道,洋巴道。洋巴道也叫荔枝道,1200多年前,唐玄宗设置专驿,将杨贵妃喜食的荔枝自四川涪陵沿此道经2000里路加急传驿,两天内送至长安。

金牛道,是蜀道中最早的一条官道,2300年前的战国时期,秦蜀交战,两国修筑蜀道以资战争之需。从龙门山脉和秦岭天堑的绝壁沟壑之间凿石筑路,艰险异常,耗资巨大。这条路被称为成都通往长安的古代高速公路,直到民国建成川陕公路才退出历史舞台,这条路被使用了2200多年。2017年底,全长658公里的西成高铁全面连接关中平原、汉中盆地和四川盆地,三个半小时可达。蜀道之难,已成坦途。

莲花洞是千佛崖规模最大的洞窟之一,位于千佛崖中段一层,始凿于北魏晚期,改凿于武周时期,因窟顶浅浮雕双层莲花而得名。窟内三壁三龛,龛内各凿一佛二菩萨,合称三世佛,即过去世阿弥陀佛、现在世释迦牟尼佛、未来世弥勒佛。该龛中以武则天形象雕刻的弥勒佛取代释迦牟尼佛一反常规居中而坐,寓意武则天是弥勒佛转世,是当时政治化的产物。

大云古洞为剑南道按察使银青光禄大夫行益州大都督府长史韦抗所凿,工程起于唐开元三年(715年),历经7年完工。大云古洞位居千佛崖崖壁的中心位置,是千佛崖规模最大的洞窟。

从千佛崖上一条半人宽的栈道挤进去,尽头处发现一个大洞窟,正中一佛二弟子二菩萨二力士二天王静候多时,周围墙壁上布满数以千计的小佛像,此窟得名千佛窟。洞口处已被游人摸成金属色。想必我抚摸过的地方,三次来访的张大千也曾细细端详过。

大乘佛教的观念里,大千世界的时间是有一定周期的,每个周期里包括了“成、住、坏、空”四个阶段,合起来称为一个大劫。这是佛教对于世界生灭变化之基本观点。佛教的宇宙观中,一个世界之成立、持续、破坏,又转变为另一世界之成立、持续、破坏,每一大劫里,都会有上千人成佛。“劫”为时间计算单位,每劫长达亿万年。劫是以现在之一刹那为中心,及其前、后称为三世。过去,现在和未来,对应的是庄严劫、贤劫和星宿劫。在这三劫中就会有三世三千佛的出现。千佛洞中的千尊佛就表示三世三千佛的理念。

九尊造像后面通到窟顶的大背屏上雕刻着菩提树叶以及人形化的天龙八部。“天龙八部众”指的是佛教中的众多护法神。一天、二龙、三药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睺罗伽。八部以天众和龙众为上,称天龙八部。各部众长相不同,药叉是半人半神的小神灵,迦楼罗也叫金翅鸟,是大鹏鸟的形态,阿修罗长了三张脸六条胳膊。上图中头顶光环的弟子左上方手里拿着六角形物品,长着三张脸的就是阿修罗。

打车回城区,在嘉陵江夕阳下流连,闲逛了钟楼夜市,啃了一包绝对不健康但过瘾的炸鸡锁骨,一夜酣睡。

从广元站乘坐早上8:30的城际铁路约两小时到达成都东站。在成都东站买了最近的一班去崇州的城铁。10:33到站,10:48开车,拉着行李在电梯上玩命地跑,上车差一分钟开车,玩的就是心跳。35分钟后到达崇州站,在对面的旅游集散中心汽车站乘坐5元钱的309路公交车,历经1小时半到达安仁大石桥站。

309路40分钟一班,所以坐的游客不多,游客大都被火车站的出租车和摩的劫走了。坐公交车,摇摇晃晃,津津有味东张西望。问司机师傅几点发车,司机说我讲普通话他听不懂,我说丝窜画我也会嗦。司机说,你早点嗦不就好了嘛~

大年初八,古镇的游客看起来并不多。疫情解放的突如其来,有些客栈没开门。店家说过年期间人还挺多的。

入住明和楠栈,看起来还不错,又在携程网续了一天。阳光正好,出门右拐,三五步到达刘氏庄园。刘氏庄园门票40,可以进两个公馆,刘文彩四哥刘文成的公馆改建的珍品馆,展示了200多件精选的刘氏庄园珍品;刘文彩公馆展现了民国四大地主恶霸之一豪宅的盛况。另外三个大地主是传说的周扒皮、南霸天和黄世仁。如果买70的套票,还可以看到刘文辉公馆延庆园和刘文辉旧居陈列馆。当时有眼不识刘文辉,热爱古建的我竟然错过了叱诧风云雄霸四川的刘文辉的中西结合的公馆,尽管他没怎么住过。

晚上路过刘湘的公馆,紧锁着,估计里面都空了。

踏进这扇门,我为满足对地主豪宅荒诞奢靡生活的好奇心而来,走出这扇门,斑驳的墙壁、参天的桂树、静静的花坛、古旧的家具争着为我讲述尘封已久的大宅里人们令人唏嘘的故事。

民国时期,有钱有势家的府邸叫公馆。安仁这个3.2平方公里的小镇上,坐落了27个公馆。其中有三位刘姓大咖刘文彩,刘文辉,刘湘的公馆。

刘湘是四川大军阀,曾任川军总司令,四川省主席,重庆大学首任校长。1935年统一四川,1936年响应西安事变,整编川军,1937年卢沟桥事变,请缨抗日,壮士出川,1938年身染重病,出师未捷身先死,年仅48岁。当记者就盛传日本通过德国驻华大使提出议和问题,征求刘湘意见时,刘湘说:如果有人要和,我刘湘决定率领四川七千万同胞和川军将士抗战到底!1935年以前,刘湘的主要精力在于川渝地区的军阀混战和与中央军的周旋,而1935至1938刘湘人生的最后两三年,日寇当前,国难当头,他不再图谋四川,不再纠结个人恩怨,大局为重,披肝沥胆,为民族尽忠。

刘文辉是仅次于刘湘的四川第二号军阀。刘湘比刘文辉还大几岁,是刘文辉的侄子。两人为争夺势力发生“二刘大战”,在老蒋帮助下刘湘胜出,刘文辉去雅安做了西康省主席,在西康大搞教育建设,颇受藏民爱戴。有摄影记者发现当地学校盖得很漂亮,政府公学破旧简陋,便问县长怎么回事,县长苦笑:刘主席说了,如果县政府的房子比学校好,县长就地正法!

1935年5月红军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刘文辉没有奉蒋介石之命炸毁泸定桥,只拆了桥板。1949年12月刘文辉通电起义,解放战争结束后,刘文辉于1955年获一级解放勋章,先后担任了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和四川省政协副主席,1959年被任命为林业部长。文革时期,由于他哥哥是刘文彩而险遭批判,多亏周总理的保护,并没有受此一难。1976年1月因病刚出院,听到周总理去世,让人抬着与总理遗体告别,半年后病逝,享年82岁。这个处世灵活,富有传奇色彩,为政治利益斗争半生的人,在数次历史风波全身而退,晚年却很少回忆过去,唯有一次向儿子坦言:搞政治没意思。临终前反复和家人说,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刘文彩在弟兄七人排名第五。在弟弟刘文辉的管辖范围内,刘文彩垄断了所有赚钱的行业,包括鸦片贸易。刘文彩善于理财经营,横征暴敛,以创新税制,剥削佃农出名。刘文彩赚的钱除供自己奢靡享受之外,多数都给弟弟刘文辉维持战力,开疆扩土。晚年,他个人出资2.5亿元(折合当时200多万美元)兴办了当时全四川师资设备最好的安仁中学,并刻碑明示:“学校成立之日,刘家不再对校产拥有所有权和使用权。”1949年10月,63岁的刘文彩因肺结核吐血在成都双流病逝。

王玉清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个五姨太,是一个有着超常的生存能力和生存智慧,且生性开朗、乐观的老人,活了92岁,2003年去世。刘文彩死后,成都解放,她靠打布鞋、做咸菜、卖臭豆腐为生。六十年代“四清”运动,她作为刘文彩的五姨太被揪回原籍,接受批斗的同时还努力挣工分攒钱,给乡亲绣花做鞋,挣点小钱来改善生活。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王玉清享受五保户待遇。几十年政治斗争的风风雨雨使她清楚的知道对每一位来访者怎么说,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回到住过十几年的刘公馆,面对日本访客的提问,她回答的十分得体。在市场经济的形势下,当地的一些企业找上门来,请她“出山”,为企业产品做广告,她会适时地同厂家就“出场费”讨价还价。在记者提出为她拍照时,她又会乐呵呵的索要“拍照费”。面对记者提问,听力已严重退化的她大声说,“我这个‘寄生虫’、‘王沾光’,全是托邓大爷的福,沾党和政府的光呵!”

公馆故事令人感慨,从他们身上,我瞥见了时代洪流中被激荡被湮没的历史。无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他们的命运起伏挣扎求索都留给看客久久的回味。每个人物在各自处境中都有自己的局限性,唯有一个不变的主题:生命的弹性。余华说,没有比活着更艰难的事,也没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人生如戏,笑着活下去。

1950年6月刘文辉在政协第一届会议上宣布献出所有土地,支持土改。刘氏庄园被定为国家所有。1959年出于ZZ需要,这座庞大独特而精巧的刘氏地主庄园开馆。刘氏庄园博物馆是国内保存最完好的一处封建地主庄园,“收租院”供学者研究封建地主经济,其建筑风格巧妙融合了川西建筑和西方城堡教堂建筑的特点。

撑栱是一种在屋檐下起支撑作用的中国古代建筑构件,由屋子檐柱或墙上伸出以支撑屋顶挑出的外檐,主要起承重作用。

床在封建社会是家庭最私密的地方,可以说是屋中屋。清末民初的拔步床上有盖,下有底座,四周有围屏,因为要迈上一步才能上了床,所以叫拔步床。拔步床体现了古代家具的内敛性,古人说“光厅暗房”。整个拔步床就是一个古代建筑的微缩版,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是古人的精神所在,是封闭的、独立的和“不足为外人道”的,这和西方现代家具中床的直白和开敞是截然不同的。

中国传统建筑讲究的风水,不乏一定的生态与环境道理,但也包含相当的迷信成分。在一些富贵人家看来,寻求能藏风得水的吉祥之地,可以趋吉避祸福荫子孙。刘文彩认为能发财致富,有权有势,就是家中有这块风水墩,逢年过节,全家人在这里祭拜,刘文辉行军打仗之前,他也会在此祈祷求福。

这里曾被捏造为囚禁佃农冷月英的水牢。为了保证鸦片的质量,刘文彩在里面制造了一个润烟池,水牢的“水”,也是在这里。

早上在门口要了一碗渣渣面填饱肚子,我昂首阔步地走向仰慕已久的建川博物馆聚落。

馆主樊建川早已是微博400万粉的网红,作为一个非典型网红,他太典型了:放着宜宾市长不当,去开不赚钱光花钱的博物馆,开一个馆还不够,他要开100个。2007年他通过法律文件明确表示死后把博物馆全部捐给成都市政府,让一己之藏成为国家和民族的共同财富。

这个下过乡,当过兵,教过书,做过官,经过商,曾经身价几十亿的人,一步一步地实现他的梦想:守护民族记忆。正如他在博物馆一面白墙上写的:为了和平,收藏战争;为了未来,收藏教训;为了安宁,收藏灾难;为了传承,收藏民俗。

樊建川自称大馆奴,目前他们已经摸索出来一条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路,即靠文博、文旅、文创来养活博物馆,拥有自我造血的功能,即使以后交给政府,也不会成为累赘。

舵爷这样的人,往回退到公馆年代,也会是一方风云人物。

建议友友们买100元三天的门票,如果想仔细看,看完的话。55的票一天根本不够看啊。

我看的第一个馆是知青馆。作为子女,我很想知道父母年轻时都经历了什么。我在馆里冻了2小时,如果是在夏天,我会认认真真看上一天,这里陈列着父辈、包括樊馆主的滚烫的青春。

知识青年,本意是指有知识的或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而“知青”一词,特指从1950年代起至1977年最后一批上山下乡的中学生结束,自愿从城市到农村成为接受农民再教育的青年。从1950年代到1970年代末上山下乡的知青的总数估计在约1200至1800万之间。

55年,毛主席提出“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年轻人积极踊跃参加轰轰烈烈的垦荒运动。66年,在WG的影响下高考停止,到68年为止许多中学毕业生既无法进入大学,又无法被安排工作。68年12月,人民日报发表了题为《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的文章 ,其中引用了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69年,许多年轻人下乡去农村,全国也开始有组织地将中学毕业生分配到农村去。77年宣布恢复高考的时候,在供销社当会计的我妈已经身怀六甲了。

有人说过“苦难是最好的老师”,我们这些老三届能有今日,也在于我们在“苦难”的英明教育之下,立起了一根尚坚强的脊骨,与出身于平民百姓还是出身于富贵人家不能自己选择一样,我们无法选择自己出生的年代。我们只能在接受生活中创造生活。——《我们携手同行》

没有经历过爷爷辈的兵荒马乱,没有经历过父辈们革命运动,我们这一代人,确实没什么可抱怨。

从知青馆出来,我冻得手脚冰凉,内心似被巨浪抓挠过。60-70年代父辈的青春,在一场又一场风波中被卷起,被摔落,一次次的捶打、锻造,磨难将他们淬炼成钢。我不羡慕他们的经历,没有人喜欢遭遇艰难。我们脚下这片土地,正在变得富饶,变得宽容。

又匆匆看了几个馆,到饭点了。路遇的服务员带我到了馆内的阿庆嫂休闲庄,点了个竹笋炒肉,端上来一大盆米饭,34元吃的幸福感十足。

下午5点到人民公社大食堂,要了一碗麻辣粉和一杯茶,慢悠悠咗着粉,饮着茶,这个感觉很成都。

晚上,多年未见的帅哥老同事从新津过来请我吃饭,自驾游的逍遥夫妻老同事也从雅安赶过来见面。咱老百姓今晚上真呀嘛真高兴,千家万户响的是一个声音,酒是陈的香,人是久的醇。

成都周边的古镇,最出名的当属洛带古镇、黄龙溪古镇、安仁古镇、街子古镇。这些基本去过了,怀远相对而言是一个小镇,我承认我是被传说的“怀远三绝”冻糕、叶儿耙、豆腐帘子吸引过去的,还有距今1800年历史的怀远藤编。

2月1日一早,出发去崇州,开启古镇一日游。安仁古镇的班车一小时一班,打车太早了打不到。多亏了自驾游的同事王姐开车半个多小时把我从安仁古镇送到崇州市的花海假日酒店。于是,9点寄放了行李,吃了一碗香喷喷的老汤和担担面和浓浓的乌鸡汤。酒店门口不远就是去怀远的班车,扫码5元。

下了车迫不及待买了一个冻糕和一个叶儿耙。冻糕淡淡甜甜的,叶儿耙太油腻,简直是在喝油。跟后面元通古镇的青团叶儿耙差太远。手机导航到附近集市上溜一圈。

在这个街角听得轰隆哗啦的声音,人声嘈杂,屋里屋外都是喝着茶打麻将的闲人,大老爷们居多。他们不用下地干活吗?

怀远古镇是个活着的古镇,古宅里住着它的子孙。镇上留存的川西坝子民居很多,歪歪斜斜的危房也不少。没有看到精美的藤编有些小失望,花3元坐公交掉头去元通古镇。

元通古镇已有1600多年的历史,曾经是文井江上的一个货物集散的水码头,在水运主导交通的时代,这里舟楫往来,名噪一方。麒麟街上,黄氏公馆、罗家大院等明清风格老建筑,记录着元通古镇昔日繁华。

从元通坐3元公交车回到崇州市住处。时间尚早,到附近的罨画池一游。罨画池是川西园林的代表之一,园内有纪念陆游和赵抃的赵陆公祠及文庙,是少有的几个唐宋衙署园林之一。

一个人出来感觉有点倦了。本想去川大附近的郭家桥西街望江楼公园怀旧,又觉时间不足,在宾馆磨磨蹭蹭到中午,手机上翻遍了刘家故事,刻意放慢节奏消磨时光。在成都东站一侧的地下美食城要了一碗20元的牛肉番茄米线,肉足汤浓,四川从来不会亏待客人的胃,心满意足地回到西安。

成都古镇博物馆五天四夜游结束了,带着满满的好奇心和回忆,翻遍网络试图打开此行见闻为我带来的一个个问号。解开问号,我把它们一一写在这篇游记里。

油加满,又可以继续宅家过循规蹈矩的平淡生活了。